盐国海藻

腿短也要越过山丘

【好兆头】No pain no gain

题材:英剧《好兆头》同人

CP:Crowley × Aziraphale

Summery:在某个下午听着我爱豆的歌突然想写点啥,剧情有点意识流,用了在尝试的新风格,没啥剧情,喜欢杀时间的可以下滑啦。

这个标签里大神太多,请务必轻拍(遁)

 

根植于二十世纪的虚无主义从来没从任何一个欧洲人身上消散,无论天使或是恶魔,同理可证。

 

作为奖励再适合不过,但平时总是光顾丽兹酒店的行为,对于天使来说还是需要考虑一下的,毕竟他虽然会容许自己“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放纵时间”,但长时间的光顾无疑将增加天使考虑撰写报告的时长——他可是个负责任的天使,至少在施行奇迹与传播善行方面,他的奔波不是没有效果的。

 

这就与住在虚无主义这座大鱼缸里的克劳利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此恶魔有着自己的一套说辞:如果你的未来和过去的4000年并没有什么不同,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还会做点什么?

 

“当然是尝试人间的新点子,相信我,Angle,人类构想出来的黑暗之渊足够别西卜乐上三个世纪了。”

 

“那你如何评价不劳而获?”彼时天使刚刚结束和克劳利的下午茶,这次的手指饼十分松脆,即使搭配来自中国的绿茶也不失清甜风味。说这话的时候,天使清澈的绿色眼珠快速瞥了一眼克劳利手中的黑糖奶茶,愿上帝保佑他,据说这东西除了发胖没有别的好处。

 

“难道这些年以来我们不都是这样?”克劳利似乎对这种甜甜的卡路里饮料十分热爱,现在他似乎正在和吸管里小小的黑色圆球作斗争——它们实在很难被吸进嘴里,在亚茨拉斐尔看来还有点不雅观,但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是克劳利在努力吮吸。

 

也许一个奇迹能帮到他吗?无意识盯着那些小小的、黑色圆球正在通过恶魔的嘴唇、顺着线条柔和的喉部滑下去的天使,几乎没留意他说了什么,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说一些无意义的话语:“也许在下午茶之后讨论这么一个话题有点失礼,可难道相对于忙碌的人类来说,天使与恶魔或许会被归结为不劳而获?”

 

“当人类忙忙碌碌试图在短暂的一生中找点乐子的时候,我们却要忍受几千年如一日的无聊,更不要提还要去应对他们捅出来的篓子和,”克劳利的抬头纹快速爬满额头,甚至连墨镜的边缘看上去都有点模糊了,“狗屁许愿。”

 

“可这些也许是,我们的工作?我是说施行神迹,或是,这里添点麻烦,那里伤点脑筋之类的。”又有两颗小小的黑色圆球通过喉管,天使忍不住想,那些边缘黏糊糊、弹性绝佳的黑色小圆球,一路滑下肌肉的时候,恶魔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就说这本杂志,”这时候两个人正好走到一家店铺门口,在橱窗的显著位置摆着一本杂志,再无其他,显然这本杂志是店主认为相当重要的揽客手段。“看着这封面,难道不是人类的虚无主义的具象化?”

 

亚茨拉斐尔循着那截好看的弧度看过去,杂志封面干干净净,除了Holiday这个词之外,就是满眼虔诚的模特。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信仰上帝,天使想着,决定先解决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它只是本杂志,尽管我必须承认这里面汇聚了很多二十世纪的文学精华。”

 

“花费时间在工作上和花费时间在度假上难道不是一座天平的两端?在我的认知里这两件事的目的只有一个,浪费时间。”克劳利终于喝完了那杯奶茶,正靠在灯柱上试图把杯子随手塞在哪儿,“时间才是人类最大的不劳而获。”

 

“人类来到世间的意义就是一秒又一秒地花完自己身上的时间,无论是垂髫小儿还是垂垂老矣,每个人身上唯一的神赐,就是时间无疑。”

 

“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可更像是电影的观后感。”天使看了看那本杂志的封面,突然意识到恶魔似乎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

 

毕竟在几千年里一旦碰到自己不喜欢的话题,恶魔也学会了不失礼貌地将话题引向诸如天气或是司康饼之类的东西上。

 

有几次天使能够确定自己看到了恶魔在书店里用红酒佐着亚里士多德,悠闲却认真地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母,不管怎么说,亚里士多德这个人还是非常值得结交的,至少在哲学思辨上给天使带来不少启发,让他和恶魔之间的对话变得更有趣了。

 

“时间对于每个人类来说都是个公平的元素,”天使决定提出自己的观点,至少让恶魔多说几句,“但很多人类的不劳而获建立在享受、贪婪和懒惰上面。”

 

“公平!公平!公平!”恶魔的声音随着天使推开店铺的老旧把手降了两个音调,“不劳而获的关键恐怕并不在于这个,看看这人世间,有什么公平的东西?”

 

天使看着恶魔摇晃着肩膀,十分摇滚范儿地跟着他走进店铺,只觉得这样走起来有点“酷”,不知道当年在俱乐部学会的舞步能不能支撑自己走出这样完美的秀场步伐。在这件事上他思考的似乎有点过分,因为他看到了恶魔看过来的目光,又细又窄的瞳孔里面似乎在询问他究竟怎么了。

 

“但公平,是万能的主赐给世间的,”天使的左手拂过店铺里一张展示用的椅子,急急忙忙地开口,甚至差一点无视了走过来想要介绍商品的店主(“哦对不起,我们只是觉得这本书看起来,挺有趣的,不是吗?”恶魔如是出言化解了这场尴尬),“它们是存在的,而且影响着人类是否被划分为不劳而获。”

 

恶魔的眼镜滑下鼻梁,尖细的瞳孔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拿起一个飘着雪花的水晶球,“我想这个还挺适合你的故纸堆的。”

 

来了,他开始转移话题了。但天使还是顺着恶魔的手臂看过去(同时他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没仔细观察过恶魔的手臂线条),“噢,确实。”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也许这个话题在恶魔看来并没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但天使觉得似乎可以从这段对话里挖掘一下恶魔的内心,要知道,这世界上也有神迹无法探知的角落,关于人心这方面,恶魔的心思远远超出了天使的能力范畴。

 

恶魔大概是晃了晃这个水晶球,里面的雪花和闪闪亮的碎纸片正从上方缓缓飘下来,像是被龙卷风带上天空的羽毛,身不由己却离不开这片强大的气流,“喜欢吗?”天使听到恶魔的嗓音,温柔地发问。

 

他点点头,“看起来很圣洁,很像是拉斐尔的圣母像。”

 

恶魔的眉毛高高扬起,一边招呼店主准备结账,一边十分嫌弃,“你和那家伙没什么交情,是吧?不懂得欣赏男性体态之美的怪人,相比之下达芬奇都没那么怪胎了。”

 

“那可是位天才!”天使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鼓起了腮帮子,松鼠一样揪着那本杂志反驳道:“看看他的人体结构,多么精妙又富有韵味,现在再没有人能画出那么经典的作品来了。”

 

恶魔耸耸肩,“天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搞了个,什么来着?时空穿越。不管怎么说别西卜还是挺乐意让他画点四格漫画的,在跟上时代步伐这方面他可是地狱的领军人物。”

 

“天哪,我能庆幸拉斐尔在天堂还能够继续创作可爱的圣母像吗?”

 

“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越早越好,”恶魔已经付过款,提着一个牛皮纸袋向天使走过来,“因为别西卜要的太频繁,再加上他打算出版一本漫画连载书,脑袋秃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英国佬。”

 

天使道了声谢,接过恶魔递过来的纸袋,现在他们离开了店铺,正向着天使异常温馨的书店走去,两个人走得慢悠悠的,天使有理由相信刚才的奶茶让恶魔充满了饱腹感,才选择了散步这种方式,而不是打个响指召唤他的宾利老伙计。

 

“你还记得教堂那次吗?有两个脑袋上没几根毛的男人?其中一个,个子高的那个,我总觉得好像前一阵也在哪里看到过,当然不是公交车站或者酒吧这种地方,”恶魔突然侧过头,眼镜再次滑下鼻梁,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肯定是在什么别的地方,比如安妮女王或是前两年的MI6,听起来年龄差距有点大,这人真的不是恶魔还是什么玩意儿么?”

 

“真难得,你能记住一个人的长相,”天使回忆着那个人的长相,步伐慢了一点,恶魔似乎留意到了,停下来看着慢悠悠的天使,“过去七十多年了,我以为你是记不住别人长相的那种。”

 

“啊,那毕竟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每一秒都好像刚刚发生的事儿。”

 

真的吗?天使看向正在风中摇晃肩膀的恶魔,即使在这条路上再走上百年甚至千年,也不会厌倦。盛在鱼缸里的虚无主义悄悄冒头,尽管这个下午他们之间的交谈已经令天使足够愉悦:不是每一天都能和恶魔一起讨论如此丰富的话题的。

 

书店已经近在咫尺,透过玻璃窗甚至能够看到里面高大的书架,恶魔停下来,“我们之间的小小旅程恐怕要抵达终点了,日安,亲爱的天使。”

 

“我想你大概不会介意另一杯奶茶?”天使愉快地对着书店使了个眼色,浅色瞳孔和棉花糖一样的头发在一缕阳光下闪闪发亮,恶魔有那么一会儿似乎陷入了没法思考的境地里,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也许……再来一点也无所谓,天哪究竟是谁发明了奶茶这种一口就上瘾的东西?”

 

“恕我直言,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可远远不止奶茶这种发明,”亚茨拉斐尔十分绅士地为恶魔拉开书店大门,愉悦的笑容跳跃在嘴角和眉梢,“我以为早在几千年前,我们好像就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

 

恶魔一言不发,大步踏进书店,“我要喝上面有咸味芝士的那种!”

 

根植于二十世纪的虚无主义从来没从任何一个欧洲人身上消散,无论天使或是恶魔,同理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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